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神说,要有光,于是就有了光。

而人,需要光才能看清东西。

这个弱点是任何人都可以利用的,他大可以在那个男人闭着眼等黑夜过去时剜了他的喉咙,可斯维尔久久坐立,冥冥中有什么东西在牵拉着他阻止他的行动。

这么多年下来即使在没有光线的情况下他还是能看见黑夜中自己张开的五指,窗格外偶然飞过的猫头鹰凄厉地鸣叫带过冬日寒冷的风雪,他抬头望向漆黑一片的树林。但此时有月光,月亮的光线使得他能看到树枝窣窣作响,那生生爬到另一个枝头的枯枝在黑夜中摇曳着不堪一击的枯枝败柳。他们旅行的路上灯光从来都是奢侈品,煤油灯到了他们手上不是碎了就是耗光了油,他习惯之后便不再抱怨野外生存的严酷条件。这时候他只会望向母亲摆出无奈又面瘫的神情告诉她灯光又下线了。而母亲从来不会气馁,她会和他说树群上方的月光是最好的照明设备。

对你来说是这样,新月少女怎么会不喜欢月光的陪伴呢?

他望着树桩处因发现了松鼠而欣喜的母亲默默吐槽,在他小时候他还不是那么憧憬月光时母亲就是那么与众不同了,别的人都在夜晚躲进了安全又温暖的小屋,母亲却逗留在只有月亮所及的土地翩然行走。

他打赌在他看不到的那几年,母亲一个人在外总是借着月亮在雪地上挥舞镰刀与戮兽起舞。

寂静一片的野外只有树木在活动,斯维尔听着屋外莎莎作响的生物摆弄着手中的银质镰刀。

新月形状的弯刀有一些花哨的纹饰,不瞒你说,这是当初他自己刻上去的。第一笔只是无聊时在刀柄上的点点画画,而母亲凑过来建议他,既然你想在上面画点什么,不如把月亮画上去?

他面对她的笑脸不解道,画月亮?

没错。

我知道的哦,斯维尔也喜欢月亮的不是吗?

她伸出一只手指,在空气中点着不存在的闪光点,然后弯下腰在他刻的地方用手指画出弧度,从这儿到这,看,一个半月的形状。

他手指滑过的地方还留有母亲的余温,他想象她此时就在他身旁,手伏在他的肩膀处弯下身察看他的小型武器。她会嘴里念着这么晚为什么还不睡呀,斯维尔?

虽然是在实行母亲的职责责怪他,可口气却一点也不严厉反而会是嘴角微笑的意味。

母亲永远那么温柔。

左手托着自己的镰刀,右手点在刀柄上,银色眼睛抬起望向毫无生机呆板的墙壁。余光毫不客气地瞥向床上酣睡的男人,斯维尔站起身渐渐走到门口,风走过的第二个瞬间他拉开门走了出去。

而男人睁开紧闭的双眼,望着天顶默不作声。

 

 

 

他走出旅馆,狂风将他带着的帽子吹到脑后。斯维尔遮着自己的眼,他出来是因为不喜欢和那个人待在一起。还有,他想见见月亮。

抬头望向皎洁的破碎月亮,碎裂的土块仿佛在移动,他同样银色的眼与稍微冷黄的月亮交相辉映。

母亲,你到底在哪?

 

 

 

 

 

你是谁?

他时常这么问自己。

镜中的少年一头乌黑的发下银色细瞳闪着波光,白皙的脸上干净如雪不像母亲深一道浅一道的细纹伤痕。手指伸上脸颊,两根枝头捏紧自己的皮肤,皮下层肉细致一叮。这是他的脸没错。银色少年眼里闪着厌世的光,望着梳妆台上精致的物件,他好奇母亲会不会用这些东西。

虽然有着和母亲一样的深黑头发与银色眼睛,他也时常会怀疑自己的身份。

他到底是谁?

 

 

 

他可能厌世,但他并不孤独。

路的尽头总会有她的身影。

 

 

 

他保护她到什么程度呢。

只要稍微有人向她一示好,他就开始用那清冷的目光杀死你。 

虽然嘴上不说,看样子也没什么行动,但旅店老板知道他在耍什么小心思。人见多了,他当然也知晓他这一类用目光杀人的人。

他们秉承为当事人好的心态,却从不知道自己所想。

可怜的鼓中之人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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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的第一头戮兽是怎么手刃的,母亲是怎样为他骄傲的他几乎有些想不起来了。

身为新月少女的儿子怎么可以没有几手呢?

在他身后的戮兽化为飘渺而去的黑影,斯维尔缓缓起身将匕首插进腰侧的刀鞘,消灭戮兽保护村子是母亲交给给他的第一个任务。不过他记得他回去时母亲是怎样跳起来为他欢呼,称赞他的武器有多精妙。

你都看见了?

他问,有些难堪。

每一个动作每一处细节。

噢——

他忍不住捂脸。

为什么丧气呢,小银可是打倒了每一头哼哧哼哧的戮兽呢!

别说了妈。

他感到全身上下的血液都往脸上走,拉起帽子打算遮住他的脸。被母亲适时制止,她笑面盈盈抓住他的手在他脸上落下两个面颊吻,速度之快他只够眨了两次眼。

妈妈为你感到骄傲。

她俯下身抱住了斯维尔小小的身子,虽然她也没比他体格大多少。

他虽然脸红,但任由她抱着欢呼。

 

 

 

在所有的戮兽中,他最讨厌的是贝奥狼。

不管别的戮兽怎么难缠怎么长相丑陋,他最不待见的就是贝奥狼。不像有多少腿多少丰盈羽毛的其他兽种,只有一双红眼睛配白色标配面具,全身毛茸茸又有尖爪子的贝奥狼顶着一张看似精明的脸实际上是所有戮兽中最愚笨的居然还喜欢团体作战。

他始终不相信这会是他当年觉得难以战胜的种群,还可以再没智商点吗?

虽然母亲最喜欢斩杀的就是贝奥狼,他想不通。不过,母亲的爱好他是不能质疑的。

再者,看母亲一身红披风在雪林中杀贝奥狼是一种享受,她从不拖拉等待恰好的时机扣动扳机,跳跃的轻巧身影落下与少女时代的她重合。

镰刀落地目上的阳光又回到了林间,闪回的树林间站着观察她的男人和斩杀贝奥狼的少女。

直到落地之后她才注意到树旁的他,她打了一个简单的招呼。 

“嘿,舅舅。”

“哟。” 

“又在林里一个人杀狼啊。”

他低笑两声走过去看着她收起弯折镰刀将武器别在腰后,玫瑰此时消散得差不多了小姑娘望着林间稀稀落落的树叶出神。

“不回去了?”

“哦,回,当然回!”

“太阳说给你留了点心。”

“真的吗?!”双目放光,少女连瞳孔也闪着喜悦的七巧亮点。

“当然。”

“慢点,kiddo。”男人只得按着她的步伐行走因为他被少女拽着胳膊走了,看来什么都比不上甜点是吗。他忍不住悄声叹气。

 

 

 

 

 

“小子,贝奥狼这种水平你可以解决的吧。”男人想省力就省力一些,手上拿着酒壶并不想出力。

斯维尔冷笑一声,默默走过聚集在村落口的狼群。贝奥狼们面面相觑,如果他们有思想的话可能此时正在疑惑这个小子怎么敢一个人走近他们的群落。

他差点一口酒全喷出来。

他怎么自己走进去了?还、走出去了? 

于是老男人耸耸肩踏着斯维尔的脚印也跟着走了出去,“小子,你怎么不出手啊?”

“有必要吗?”拙劣的手段不能骗他出手。 

“倒是你这个年纪的猎人居然会怕区区贝奥狼。”斯维尔轻蔑出声。

“开什么玩笑,现在让它们过来……” 

话还没说他就发现他在嘲讽他,男人敛眉放下手里的酒壶又抬起眉眼。

“小子,你胆子不小啊。”

“你指什么?”

“谁教你的不用打斗就可以过戮兽群?”

“像你这么老练的猎人应该知道,”他头都不回,“不要随便透露消息给陌生人。”

“你。”

“收收你的负能量吧,你会把它们引来的。”

……

吃瘪的老男人思考半晌才意识到斯维尔是故意的。 

这一回,斯维尔胜。

 

 

 

路上这些时间他会以他老猎人的姿态嘲笑他,而斯维尔会拿孩子的青春活力蔑视他。

你俩在这种状态下半斤八两。

 

 

 

哇,他可不知道这小子身上能掏出两把镰刀。

他到底是藏在斗篷的哪儿?

他也不知道他那两把只有二十厘米的小样弯刀,大概一个小臂长度的镰刀居然可以弯折成手枪……

要知道他那两把“小”镰刀弯折处的锯齿可是要人命的,如果戮兽有痛觉的话他都要同情起那只带翅膀看似不好惹的戮兽了。这小子出手比想象得重嘛。那剜脖颈的力道用得可真瘆人,他年纪还小力气不到顶,单凭他一人只能靠智慧得胜。而此时和普通猎人比起来他的身板也比较娇小,他居然可以把那么一头狮鹫搞定。 

男人根本没出手,本想看他出丑来着。没想到自己的眼镜被打掉了,如果他有眼镜的话。

什么叫青出于蓝胜于蓝。

不过,他即使打斗时也不舍得摘掉他那只帽子,如果他此时没有戴着那宝贝斗篷帽,那克罗是可以看到少年嘴角勾起的阴狠程度的——他对这些生物出手绝不留情。

在这个时候,耽误一秒就是在拖延他找到母亲的时间。

难以想象的是他那么小的两把武器,而且这时候他主要只用了一把,借助物理和见识巧妙端掉戮兽的脑袋,他简直要为他拍起手了。 

他从消失的戮兽身上轻松跃下,还没站稳就被人摘掉了帽子。在他看清身后人是谁时才松开握紧的拳头,会这样雀跃扑过来的人只有她了。

“斯维尔,你真是太厉害了!第几只?这是你第几只绞杀的戮兽了?喔,我太兴奋了。你想吃曲奇吗?我们去吃曲奇吧!”

他标志性的“母亲——”又挂在嘴边,不要老是突然跳过来偷袭他啊。他要是哪天不小心伤到她了怎么办啊,要是他正好在磨武器怎么办啊妈。

母亲却还是那么大条,笑嘻嘻地拿脸在他头发上蹭蹭。

“妈,你为什么那么喜欢偷袭我……”

“因为,斯维尔身上有阳光的味道!”

“阳,光?”一个简单的词被他念得七上八下阴阳怪气。

可他拿她没办法,只能连连叹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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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子,你拿那两把割草刀可以做什么?”

“剜人,剐骨。”

“必要之时也是砍刀。”

“当然,它们也可以割草。”

“上面歪七拐八的花纹是什么?”

“月亮。”

“月亮?”

“月色平静的表面赋有天煞生机,如果你去过偏僻的小村落你会知道月亮有多么重要。”

“这两副镰刀适合体型小之人,比如我这样的少年。”

他手指扣在镰刀弯折处,刻着月亮星星的地方突然变奏裂开露出内里的枪炮眼,男人被突如其来的扳机声吓得一惊,微表情变化没能过他的眼睛。

“而急速冲向敌人的武器也可以变为近战手枪。”

 

 

 

 

“Ruby—”

有人在她的耳边叫嚷,刺耳紧张又充满爆发力的声音在她身后延长停歇。 

她时常不清楚自己在做什么,就像现在——只要再一秒她就会坠下火车落到底下无渊无止的雪地。可那白皑皑的雪开上去绵软舒适,她甚至想放手一搏去感受沉晶的雪绒会是什么样子。 她想知道。

火车跃过铁轨的层次感和蒸汽顺风的浓烟拂过她的脸,进山洞那几个秒数她在车顶趴着看不清任何东西,只有轰鸣而过的越轨声无止无休,手下抓着的铁皮车厢铆钉生锈又潮湿,而重新见到天空颜色时她已被包围山谷的白雪迷了眼。 

有人在唤她。

平时总半吊子的他会在混战里朝以个方向拼命喊出这个名字,那个落在舌尖的名字,那个窝在心口的名字,那个嵌入骨髓的名字。

 

 

抱着斯维尔大哭的女人还不忘在他身上蹭来蹭去,在她哭着叙说沮丧的原因时斯维尔大致能猜到是什么原因让她一把鼻涕一把泪了。

“昨天被那只橘色毛茸茸的猫的主人嫌弃了——”

在斯维尔微微弱弱的呼唤还没叫出口之际,露比根本没发现自己的宝贝儿子即将被她勒死。 “为什么对一只猫那么起劲啊?!” 

“嘿嘿——”女子眼睛一亮,“你妈妈我年轻时候可是追猫能手。”

啊,他差点忘了。母亲的外向力是【急速】。

因为一只猫追遍全城……

还真是母亲会做出来的事啊……

看他出神样子,她盯着他歪头微笑,“在想什么——”

“嗯?”

见她抑制不住好心情地扭来扭去,斯维尔真不想破坏了她的好兴致。

“Sil难道想出去找猫吗?”

“我才不想!”在帽子下红红的脸,喊出来了呢。

 

 

 

他小时候怕黑,害怕黑漆漆的戮兽。母亲告诉他,别怕,斯维尔。

妈妈帮你全赶走了。 

披风下的母亲格外耀眼,在她镰刀效果下化作玫瑰的戮兽尸体都唯美起来了。 

亲切。对他来说这个词更加合适。

他做噩梦她会在他身边安慰他,把小小的他抱在怀里给他唱摇篮曲讲那些关于猎人,戮兽和古老久远的故事。

他会哭喊着去找她,怎么了Sil?

拍拍他,又做噩梦了?

安慰性地摇一摇,要和我一起睡吗?

嗯。

侧卧的母亲熟睡的睡脸总是令人安心,恬静的她甚至嘴角都带着微笑,好像做着什么甜蜜的梦。

 

 

 

每次她一拿出她心爱的武器斯维尔都会提前后退几步,风力太大会被吹飞,逼格太高请勿惊吓。可他习惯了。他常常在她背后拿着枪弹壳等她一道影子飞速取走,疾风每每带起她的斗篷。斯维尔风中凌乱但屹立不动,母亲砍戮兽时他负责提供弹药。

 

 

 

 

 

 

一个罪孽深重的人他太自负太咎由自取导致夜里惊醒噩梦缠身,而这个时候她总会在他身边给予他一个床边站立着的拥抱。

“做噩梦了?”

“嗯。”

他有时愤世嫉俗会朝她低吼,“I wasn't...”

久而久之面对安静理解的她,孤立无援的男人选择妥协,他只是抱着她的腰将脸埋进去感受静默与平静。

 

 

 

他们有时骤然惊醒,但只是平静地睁开双眼望着墙。

奇怪的是,梦里的故事不一定久留但痛苦的感觉是真的,恐惧、惊慌、茫然才会魂牵梦绕。

总之,那是梦中之梦。

 

 

 
  

而另一个画面则是他抱着她大哭。 

“生活不易啊。”

“斯维尔,你也知道的不是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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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从梦中惊醒,在漫天飘雪残酷的环境下她躺在雪中手里的东西掉落几步之外,是昏迷之前她握着的那个东西。她居然在野外昏过去了几个小时,此时已是深夜。这个破旧小屋只剩下一方之处,她在漏空的木板下恢复呼吸。醒来的瞬间她都感受不到自己的喉管,她感到堵塞呼吸管的东西已经漫进了她的心扉。

窒息的同时她也很绝望,几小时之前的眼泪冻结成了冰。

她表面有多坚强私底下就有多脆弱,这个世界把不适于她的负担加于了她。

 

 

 

 

 

 

 

他从地上起身,追来的男人问他怎么样了。

斯维尔说,“She wasn't here.”

仓库里她的斗篷幻影稍纵即逝。

 

 

 

始终温暖如春的笑容,轻盈的武斗脚步,积极向上的跳跃性格等等除去她全身上下讨人喜的特点外,他最喜欢的是母亲的手背。

那会贴在他脸上,给予无限皮肤接触的柔质感是任何人都不能给他的。

很多时候他就像只小狗一样,闭着眼感受她的温度。

 

 

 

她听到有人在唤自己的名字,从左右两方。

火车的声音从近到远,再努力一下,再坚持一下就可以到达了,露比。

有人对她说。

是两个人,其中一个人在她耳旁小声唤着她的名字。

她有些听不清。

“——”

冬雪过去,春天的枝芽伸出了绿色的橄榄枝,绕着一个石柱弯弯曲曲生长着也吸引了无数小鸟在其附近停留叽叽喳喳。她皱眉,眼睫扇动手指抽落。她听见了,她听见了那个声音。

“母亲。”

“母亲——”

她在平静流淌不受时间限制的黑色湖水中漂了太久,窒息的感觉充斥了她的感官,可耳旁的两道声音指引她顺着痛楚逆流而上。而她确实也这么做了,被人扶植起她吸了长长的一口气,两只手臂分别被身旁两个人所牵扶。眼瞳恢复焦距之时也看清了身处地方,她被困这个水银湖泊多久了?在一个偌大的黑水湖泊平静地飘浮,没有波澜只有静谧飘在水面上。由她的悲伤和困苦所聚成的这个小汤池聚集了世界上太多人的伤痛,竟从一个小溪境变为了涓涓湖泊。

她望向身边的人,一个是太久没见的故人,一个是担忧成疾的亲人。

沉浸在找到她的失而复得之感中,没有人注意到面对她的小溪源头正在变成危险源。

“小心!”

……

 

 

 

 

 

 

 

 

他曾想过一千种他们重逢的方式。
 而现在斯维尔在她身边相扶着,因为爆炸而与地面作挣扎斗争的时候他只能看见她苍白的脸。他们之间只有几步之遥,而他左手胳膊肘撑地,另一只手去够她左侧垂下来的发。
 ……
 “长长了。”

先不提斯维尔要杀人的目光,老男人丝毫没有被他的眼神威胁到。
 他勾起一边的嘴角,吐字清晰又稳慢。
 “你的头发。”
 以一种依恋的方式手指缠绕调皮的小卷,和发上的露水一起响应重力的召唤弹落,他松开了手。

 

 

 

 


 

 

斯维尔小课堂第一节——如何给鸟类剥毛。

首先抓来一只乌鸦,然后按住使劲拔毛。

 

 

斯维尔教室2.0——烹饪黑鸟课堂。
 “请问斯维尔大厨,该怎么去除鸟的爪子?”
 “很简单。”

“首先我们抓来一只黑乌鸦。”

“绑住爪子,拔完羽毛上油再偷走它的酒壶。”

“大、大厨,你说什么呢?”

“你不是想知道如何烧鸟吗?”

“……是。”

“再拿来砍刀。”

“等等等等,这个不能拍得掐掉!”

主持人没挡完镜头就去阻止大厨砍杀那只嘎嘎叫着的乌鸦,厨房里一片鸡飞狗跳。

 

 

 

 

 

 

 

 

 

 

*要是不满意我还可以再续个be结局……(喜欢的话可以出逗比小番外

儿子名叫Silver·Rose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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