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老爹店里她一直听到的和那些古老咒语一起的谏言，一枚铜币分成两半是阴阳相生的表现。她的反应是嗤之以鼻。
她看着手上的那枚铜币，和那时候的不是同一枚，从中间蔓延出的花纹顺着方块端端正正爬出的顺直线条。在手中不值一握，手指触到的是光滑的壁缘龙纹饰的地方有一些不顺畅的凸起。
她还记得那日球迷挥动的饰物，除了闹动的喧嚣就是人们手中的红白两色一晃而过。
尾巴在她手里嘎吱嘎吱叫，弯起形去够自己的尾巴尖，虽然生猛但却乖戾。
你好爱叫啊。
她撑着自己的小脸对手里那个不停扭动的尾巴说，灰色尾巴扭动着身子也朝着她的方向嘶吼——如果它有嘴的话。
不过它的声音实在是很尖利了。
成小玉在等人来，在等那个未来的她那个十三区的警官，她见她的第一面就告诉她，要用火来对付火，记好了小玉。
正义和邪恶魔法不能相撞，你的手受伤了吧小子。
老爹的眼睛看下去他摊开的手毫发无损。
“你看上去刚从地狱回来。”
“你说的没错，但小玉我不确定龙叔会允许你用那种词。”
“他又不在这里。”
她耸耸肩表示无所谓。
带小时候的自己来办案不是一个好主意，成玉看着脚下匆匆而过的车流即使还没到高峰时期底下的车也没有停的意思。她抱臂冷哼一声，回望向在把玩手上铜币的小玉，看来她们来早了。
“你是恶魔吗？”
小孩子恼人的声音在他耳边，他转了几圈还是没有见着那个烦人的小身影他不耐烦地张开了自己的翅膀，那三四米的灰色翅膀随着主人的心情扇了几扇。
从现在的情况来看，即使他的翅尖被削掉他也不会惊讶，不管是她们中的谁。
开什么玩笑，他当然是魔鬼了，看看他长的这幅样子好吗。
巨大掌心托着的那枚铜币在异空间里算是一样奇异的东西，那本不属于这里的铜币反着骇人的金属光泽。爪子去扣中间空的地方，他记得她问他他是恶魔吗。不知道为什么他想到这里突然笑了，他当然是魔鬼了。
不管是那个戴着一半项链的可笑小学生模样还是他现在的样子。
他从来都是那个没有变过的魔鬼。
从她的时空大老远跑到这，现在还要被小时候的自己教训，至少是另一个时间线的小时候。
“老爹常说，虽然万不得已他不搞这一套，但——”
冷风无情地将她的头发吹乱，她等着那副有着小身体却充满智慧的自己说话，成小玉脖子上挂的那条项链在阳光照射下不间歇闪着白光。
“以毒攻毒是最好的方法。”
她手把着台阶的边缘，小脚随着云朵出现的次数晃动，没系好的鞋带随意垂在空中。
“阴阳相生。”
察看手心的那枚铜币，望着上面的花纹细细皱眉，“人们说的阴阳两面就长这样吗?”
“我不知道是它还是我的问题，但这枚铜币实在……”
“看不下去？”
“我想你一定也知道的，但是成年人的自尊一直在欺骗你。”
她放下那枚铜币，任由它被狂风带得上下荡动，挑着眉毫不留情地说出下一句。
“阴阳两面，但他从来不是阳（你）的另一面。”
“在我们老家对付这种家伙还有一个方法。”
“怎么说？”
她都要被她那种笃定的小大人感逗笑了，成玉对着成小玉她问道。
“蝙蝠精是要泡酒的。”
“你可真是糟糕。”
她捂着脸笑有点腹痉挛，奇怪的感情一去不复返她再也没有那种负担感了。
“彼此彼此。”
成小玉拿那枚不重不轻的铜币抛着转落到手上噌得响亮。
“小玉，我是塞姆你的朋友啊。还记得我们的友情项链吗？”
“是的，我记得。”
她回以一记不关切的冷笑，然后伸手推下去。
如果是小时候的她这时候可能会来上一句，“给他一笛子。”
先别去研究这一笛子是物理攻击还是魔法攻击，她非常确信这句话不会来自她身后的那个小玉。她和她遇上的某个人一样乖戾。
他从来不会怕的，那愚蠢的爱尔兰哨笛。
而这时候听到那耳熟于心的那首曲子他反而觉得自在，只要不面对那女人的目光。
没人告诉过他女人心更可怕。
Fight fire with fire
Yin and yang
